第146章 生孩子
第146章生孩子
杨卫彪也只能善意的欺骗了，娄晓娥喜欢他这么多年，这还真不好说。
“杨卫彪，我给你生个孩子吧！”
娄晓娥动意了，杨卫彪没孩子，她给生一个，这得多大的功劳，还不得一辈子惦记着她。
“好，给我生个大胖小子！”
杨卫彪心想这会院里也没什么人，大白天也稳妥。
……
他休息了一天，等在到厂里的时候，发现有一半的设备都停工了，不过问题不大。
轧钢厂之前盈利很充裕，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资金问题。
杨卫彪巡视厨房后，发现这月的开销顶不住，必须要申请一笔资金才够招待。
就在这时刘海中找上门来。
“卫彪，出事了，有人把聂副厂长给举报了，不是一个人，是一大群人。
那举报信都送上面去了，就在今早晨，聂副厂长那亲戚打来电话专门问这事。
卫彪，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干的？”
刘海中刚被聂副主任叫去调查这件事。
“应该是了，许大茂现在想投靠李新民。我说他就是瞎胡来。
当初明明说好了，咱们三个人一体，现在我和你分别占了一边，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不亏，没必要出这盘外招吧！”
杨卫彪这边还得给点点火，让聂副主任战斗起来。
“唉，我就说是那孙子。”
刘海中气得不行，这不给他添乱吗。
“卫彪，伱说我现在咋办？”
“这事其实也不复杂，大茂举报聂副主任，没举报你。
所以你也不能直接针对大茂，不然咱们这团队就崩了。
不过你也可以针对李新民啊，到时候哪怕李新民胜出，大不了罚酒三杯就完事了。”
他真给出主意了，管用。
“好，二大爷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刘海中急急忙忙去准备了。
而且速度贼快，当天下午李新民就被堵在仓库里了，跟一个车间里的女工在里边。
一看带队的是刘海中，这让李新民也气得不行，不是说好的自己人吗。
“刘组长，我和工友在这儿清点库存，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
李新民暗道好险，今儿他状态不行，也就蹭蹭，不然肯定会被逮个正着。
“不做什么，我们就是查仓库。李副厂长，你这作风不良啊，上班时间偷偷和女工在仓库幽会，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刘海中说完就让开了位置，只见聂新国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聂副厂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李新民没想到他居然被针对了，这是要跟他争主任的位置啊！
“李副厂长，你有胆子做，没胆子承认吗。
来，把人带回去审问，必须给厂里一个交代。”
聂新国也豁出去了，原本他没想争的，因为他那亲戚虽然是家里的三叔，但从来没说过要扶持他当正职。
可现在人都欺负到头上了，他要是不出手，怕是就把他整下去啊。
“聂新国，你给我记着。”
李新民没有太慌，只要没被当场抓住他就能翻盘，最多就是传出去影响不太好。
“李新民是你先不讲规矩的，你的人把举报信都送我三叔那里了，好几十封啊。
说我脱离群众，看不起工人，经常让工人难堪，欺负工人，这不是在整我？”
聂新国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倒打一耙。
“我的人举报了你？”
李新民一脸懵，他什么都没做啊。
他那老丈人已经说明白了，让他安心等着当主任，这种情况下他还闹什么？
这绝对是有人在整他吧！
不行，这事得搞清楚，不过要先过了眼前这关。
当即刘海中领着几十个号工人，就把李新民和那女工带到了废弃的仓库里审问，不过主审人就不是他了。
“只恨我的卫彪不在这里。”
李新民一拍大腿，要是杨卫彪在，工人们就不敢动手，他只要走脱，事后就不认了。
没多久，李新民和女工在仓库被抓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厂子，闹得沸沸扬扬。
杨厂长在禁闭室里都听到了，他这一天就吃了两个窝头，饿得不行，却没人来送饭。
最后还是杨卫彪看不下去了，这整人可以，一天两顿要保证吧。
不过他没有亲自出面，而是安排二车间那工友去送的，这人他一直没搞清楚叫什么名字，但消息贼灵通，人也激灵。
“杨厂长，是我！”
二车间工友跟看守的人也熟啊，很快就混了进去。
“你是那个李如主！”
杨厂长对这人有印象，是个活跃分子。
“不是，我叫李如程。我叫啥不重要，我给你带了点吃的，因为不能留下证据，都是大肥肉和白面，你吃完记得把油纸给藏好。”
二车间工友放下东西就打算走。
“是杨主任让你送来的吧！”
杨厂长也精明，先不说谁有这胆子，看光这大肥肉和白面，不是工人能搞到的。
这食堂里除了傻柱就杨卫彪了，而傻柱跟他关系不咋地。
“这我不能说！您注意休息，应该很快就能出来。”
“好，你帮我带句话，就说托他去照顾下大领导，尤其是吃喝方面。”
杨厂长还是记情的，杨卫彪能在这时候安排送吃食来，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啊。
现在让杨卫彪去照顾大领导，这也是给人送关系去拔。
杨卫彪这边很快收到了消息，倒是有借口上门了，到时候在带上傻柱，让傻柱做饭，他负责聊天，分工明确，这多好！
没一会，许大茂找来了，这一天天的他没事也有事。
“杨卫彪，我刚从外边回来，听说李副厂长被抓了，这咋办。”
许大茂现在拿不准李新民会不会胜出了，二大爷的战斗不是盖的啊。
“简单，把人救出来就行了。你跑一趟，去通知一下李新民的媳妇，他那老丈人能量大，捞个人还不简单。”
杨卫彪给出了个昏招，又补了句，“这事你别提我，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。
是你举报的聂副厂长吧，那举报信送别人三叔那里了。”
“是我举报的，可我是匿名啊！”
许大茂人麻了，这都不讲道德了。
“匿名也能查出来，二大爷猜测是你啊！不过他没针对你，各为其主，你针对聂副厂长，他就动李新民。”
杨卫彪乐意看到这局面，这厂里也就只有聂新国能和李新民硬刚，别人都不够资格。
“明白了，我这就去通知厂长夫人。”
许大茂一溜烟出厂子去了。
杨卫彪看了看手表，时间差不多了，他这边也得表态，不站队就是最大的罪过。
他也看不上那聂新国，能力弱，连许大茂都搞不定。
不过有刘海中带着工人力挺，还是能战斗的。
没一会他到了废弃仓库就呵斥道：“你们干嘛呢，怎么把李副厂长抓起来了。”
李新民在里面听到声音，连忙大喊：“卫彪，我在这儿呢，快，救我出去。”
李新民被审问了一番，这当然不可能认了。
可就担心那女工会开口，就麻烦了，所以得让他出去赶紧活动。
“李副厂长，我这就来！”
杨卫彪推开几个装模作样的工人，就到了仓库，这些工人都认识的，不会真跟他闹起来。
“李副厂长，你受苦了啊。”
杨卫彪进去一看，好家伙，李新民就穿了条裤衩蹲在哪里，这是被看瓜了？
“卫彪，还好有你啊！”
李新民差点哭了，出了事这厂里就杨卫彪能救他。
杨卫彪左右看了看，没发现衣服，还好这是废弃仓库，赶紧找了个破麻袋让李新民给围着。
“走，我现在就带你出去，这没证据的事，怎么能抓你一个副厂长。”
他说着就要把人带走。
这时工人为难的说：“杨主任，这是聂副厂长下的命令，你不能把人带走啊。”
杨卫彪怒道：“聂副厂长是领导，李副厂长就不是了吗。
人我带走，出了什么事你让聂副厂长来找我。”
“行，杨主任我们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工人们说着忽然之间给了自己几巴掌，又说：“我们就说你强行把人带走了。”
“没问题，我还能怕了他聂新国。”
杨卫彪这都懵了，都是演技派，回头得多喝几杯。
他之所以这时候来救人，是知道李新民没那么容易被整下去，这是一场拉锯战，还得相互出招。
就在李新民刚被带回办公室，仿佛掐着点一般，李新民的老婆就赶到了。
“新民，好啊，我就说你一天天都不行，原来是在厂里偷吃了。
你对得起我吗，啊，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好家伙，李夫人人一到就闹起来了。
李新民脸色难看，“这谁通知你来的，不像话，这是厂里，你当是自己家啊。”
他倒是没太惊慌，但这闹起来，场面上就更难堪了，影响太坏。
“是你们厂的放映员同志，叫许大茂的，还好人来通知了，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事。”
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，嚷嚷着就要动手。
杨卫彪还在厂呢，赶忙说：“李厂长，那啥，我还有点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好，卫彪，今天辛苦你了，下次在找你详聊。”
李新民面带笑意，这是大将，必须笼络住了。
杨卫彪把门带上没急着走，听到里面大打出手，这才离开。
他本以为聂新国会找上门来了，结果等来了于海棠和娄晓娥。
“不好了，出事了，刚聂副厂长下了文件，说你作风有问题，在厂里随意安排吃喝，给厂里带来了经济损失。
现在要把你放下车间，不当食堂主任了。”
娄晓娥急了，这怎么就影响到她男人了呢。
于海棠更急，“姐夫，这可咋办啊！”
杨卫彪愣了一下，我去，没想到他中招了，聂新国够可以的啊，不过这样也好，很快大伙就该知道，少了他，这食堂还怎么运转起来。
正好这个月缺口大，还没来得及申请资金。
“没事，正好我去车间锻炼几天，不然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了。”
他这话是说给两女听的，只是别人相互不知道罢了。
“姐夫，真的没事吗？”
于海棠不是太确定，因为马上就要广播了。
“真没事！不用多久，我就能官复原职。”
杨卫彪真没当回事，他经得住查，没从食堂拿一分钱，虽然偶尔安排吃喝，但他都是结账了的啊！
聂新国敢这么搞他一把，他要是不找回场子，意难平，不过得缓一缓，聂新国对他来说还有用，得留着对抗李新民。
“各位工友请注意，下面播报一条处罚消息。”
“我厂食堂主任杨卫彪同志，自从管理食堂以来，经常招待吃喝，远超规定标准，给我厂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。”
“经聂副厂长批准，现在决定下放杨卫彪到锻工车间进行劳动改造。”
“希望各位工友引以为戒，保护公家财产！”
广播是于海棠念的，但在里面夹杂了私货，直接把聂副主任给点了出来，给人一种在公报私仇的感觉。
哗然！这广播一出，全厂哗然，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这招待吃喝是食堂主任吃喝了的吗？
还不是厂领导给吃喝掉的啊！
上面让招待，食堂主任能不安排吗？
这怎么就犯错误了呢！
“我看就是胡闹，没了杨主任，咱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？”
“就是啊，聂副厂长这不是乱来吗，他仗着自己家世好，当然不缺吃和，可咱们工人不行啊！”
“不行，这事咱们不能答应！”
工人们闹腾起来，而食堂后厨更是如此，傻柱当场就把锅铲给甩了。
“这菜我不炒了，合着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领导，最后让杨卫彪给背锅了啊！”
傻柱关键时刻还是讲义气的，而且真算起来，他在食堂带的饭盒就太多了。
反倒是杨卫彪啥便宜都没占过，可现在却成了吃喝浪费的典型，被下放车间，这还让食堂后厨怎么干活！
秦淮茹见此，第一时间跑去杨卫彪办公室了，晚了，担心排不上号。
结果正见到杨卫彪在收拾东西，看样子是在腾办公室了吗？
“你来干嘛？看我笑话，还是想趁机举报。”
杨卫彪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敢！当初我选择错了，这次不会，你就是下放车间，真当工人，我也跟着你。”
秦淮茹不是来烧冷灶，就是想来看看。
“行了，你这话感动不了我。你就老老实实在跟我些年头，等你四十多岁，人老珠黄，我自然会放过你。”
他这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，连场面话都不说。
“我要一直跟着你。”
秦淮茹赶紧表态，又说：“我帮你收拾吧，你这东西好多的，要腾出办公室不容易。”
“谁说我要腾了，我只是整理一下资料，这门给我锁起来，谁都不能动。过阵子就还得用。”
杨卫彪觉得正好回到工人的身份，这也是一种保护。
关键是下放归下放，他是正式干部，这工资不会少一分啊。
除非是把他给开除了，聂新国还没这个本事开除一个正式的主任。
如果他那亲戚敢插手干涉，他也会教做人，不惜硬钢一把。
“你到食堂后厨去，把人召集到一起，我要开个会。”
杨卫彪也不是软柿子，明儿就让食堂的伙食标准降下来，三天不见荤腥，这招待就废了。
“嗯！我这就去。”
秦淮茹转身就要走，却忽然被叫住了。
“等一下，我这办公室再用一回。”
杨卫彪这会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。
秦淮茹点头，转身走了过来……
……
食堂后厨，杨卫彪神清气爽到来，众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了。
他虽然被下放，但也得走流程，今天依旧是食堂主任。
“杨主任，上面不能这样的啊，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，绝对没有广播里说的那样。”
“就是啊，杨主任我们挺你。”
“杨主任，我们都听你的。”
后厨的人不敢说所有人都对杨卫彪忠诚，但起码大部分是有的。
杨卫彪点头，看着几十号人，有傻柱、南易、马华、刘岚等铁杆，也有如胖子这些有反骨的。
“没事，今后食堂的运转依旧，但是呢，要吸取教训。
第一，严格按照招待标准执行，只能低不能高。
第二，我提议各位带剩菜剩饭时，多留意点，别被抓到了把柄。
就这样吧，崔春草和秦京茹，你们俩来一下，我单独说下采购的问题。”
杨卫彪说完就走了，他也想看看，到底有谁不服，等这事过了在秋后算账。
“杨大哥，不会有事吧！”
秦京茹有点担心，她可是还想当厂长夫人的啊。
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，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……”
杨卫彪文绉绉了来了一段，这才说：“有个屁的事，我就是去车间锻炼一阵养好身体。
你们采购这边我要安排一下。
首先就是账目，你们俩清楚的，这月招待费已经快用光了。
从今儿开始，招待菜全部用素菜代替，炒菜不配食用油和荤油，改用水煮和酱油代替。
另外为了节省资金，京茹你这边只采购素菜，有啥吃啥。
春草这边你继续在公社收货，但是呢，把荤菜送到钢铁总厂去，那边我会打招呼，不会影响到你的收入。
此外你跟秦京茹一起采购素菜，尤其是大白菜，工人的菜还是要保证的，只是我这边不在提供肉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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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卫彪也只能善意的欺骗了，娄晓娥喜欢他这么多年，这还真不好说。
“杨卫彪，我给你生个孩子吧！”
娄晓娥动意了，杨卫彪没孩子，她给生一个，这得多大的功劳，还不得一辈子惦记着她。
“好，给我生个大胖小子！”
杨卫彪心想这会院里也没什么人，大白天也稳妥。
……
他休息了一天，等在到厂里的时候，发现有一半的设备都停工了，不过问题不大。
轧钢厂之前盈利很充裕，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资金问题。
杨卫彪巡视厨房后，发现这月的开销顶不住，必须要申请一笔资金才够招待。
就在这时刘海中找上门来。
“卫彪，出事了，有人把聂副厂长给举报了，不是一个人，是一大群人。
那举报信都送上面去了，就在今早晨，聂副厂长那亲戚打来电话专门问这事。
卫彪，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干的？”
刘海中刚被聂副主任叫去调查这件事。
“应该是了，许大茂现在想投靠李新民。我说他就是瞎胡来。
当初明明说好了，咱们三个人一体，现在我和你分别占了一边，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不亏，没必要出这盘外招吧！”
杨卫彪这边还得给点点火，让聂副主任战斗起来。
“唉，我就说是那孙子。”
刘海中气得不行，这不给他添乱吗。
“卫彪，伱说我现在咋办？”
“这事其实也不复杂，大茂举报聂副主任，没举报你。
所以你也不能直接针对大茂，不然咱们这团队就崩了。
不过你也可以针对李新民啊，到时候哪怕李新民胜出，大不了罚酒三杯就完事了。”
他真给出主意了，管用。
“好，二大爷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刘海中急急忙忙去准备了。
而且速度贼快，当天下午李新民就被堵在仓库里了，跟一个车间里的女工在里边。
一看带队的是刘海中，这让李新民也气得不行，不是说好的自己人吗。
“刘组长，我和工友在这儿清点库存，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
李新民暗道好险，今儿他状态不行，也就蹭蹭，不然肯定会被逮个正着。
“不做什么，我们就是查仓库。李副厂长，你这作风不良啊，上班时间偷偷和女工在仓库幽会，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刘海中说完就让开了位置，只见聂新国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聂副厂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李新民没想到他居然被针对了，这是要跟他争主任的位置啊！
“李副厂长，你有胆子做，没胆子承认吗。
来，把人带回去审问，必须给厂里一个交代。”
聂新国也豁出去了，原本他没想争的，因为他那亲戚虽然是家里的三叔，但从来没说过要扶持他当正职。
可现在人都欺负到头上了，他要是不出手，怕是就把他整下去啊。
“聂新国，你给我记着。”
李新民没有太慌，只要没被当场抓住他就能翻盘，最多就是传出去影响不太好。
“李新民是你先不讲规矩的，你的人把举报信都送我三叔那里了，好几十封啊。
说我脱离群众，看不起工人，经常让工人难堪，欺负工人，这不是在整我？”
聂新国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倒打一耙。
“我的人举报了你？”
李新民一脸懵，他什么都没做啊。
他那老丈人已经说明白了，让他安心等着当主任，这种情况下他还闹什么？
这绝对是有人在整他吧！
不行，这事得搞清楚，不过要先过了眼前这关。
当即刘海中领着几十个号工人，就把李新民和那女工带到了废弃的仓库里审问，不过主审人就不是他了。
“只恨我的卫彪不在这里。”
李新民一拍大腿，要是杨卫彪在，工人们就不敢动手，他只要走脱，事后就不认了。
没多久，李新民和女工在仓库被抓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厂子，闹得沸沸扬扬。
杨厂长在禁闭室里都听到了，他这一天就吃了两个窝头，饿得不行，却没人来送饭。
最后还是杨卫彪看不下去了，这整人可以，一天两顿要保证吧。
不过他没有亲自出面，而是安排二车间那工友去送的，这人他一直没搞清楚叫什么名字，但消息贼灵通，人也激灵。
“杨厂长，是我！”
二车间工友跟看守的人也熟啊，很快就混了进去。
“你是那个李如主！”
杨厂长对这人有印象，是个活跃分子。
“不是，我叫李如程。我叫啥不重要，我给你带了点吃的，因为不能留下证据，都是大肥肉和白面，你吃完记得把油纸给藏好。”
二车间工友放下东西就打算走。
“是杨主任让你送来的吧！”
杨厂长也精明，先不说谁有这胆子，看光这大肥肉和白面，不是工人能搞到的。
这食堂里除了傻柱就杨卫彪了，而傻柱跟他关系不咋地。
“这我不能说！您注意休息，应该很快就能出来。”
“好，你帮我带句话，就说托他去照顾下大领导，尤其是吃喝方面。”
杨厂长还是记情的，杨卫彪能在这时候安排送吃食来，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啊。
现在让杨卫彪去照顾大领导，这也是给人送关系去拔。
杨卫彪这边很快收到了消息，倒是有借口上门了，到时候在带上傻柱，让傻柱做饭，他负责聊天，分工明确，这多好！
没一会，许大茂找来了，这一天天的他没事也有事。
“杨卫彪，我刚从外边回来，听说李副厂长被抓了，这咋办。”
许大茂现在拿不准李新民会不会胜出了，二大爷的战斗不是盖的啊。
“简单，把人救出来就行了。你跑一趟，去通知一下李新民的媳妇，他那老丈人能量大，捞个人还不简单。”
杨卫彪给出了个昏招，又补了句，“这事你别提我，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。
是你举报的聂副厂长吧，那举报信送别人三叔那里了。”
“是我举报的，可我是匿名啊！”
许大茂人麻了，这都不讲道德了。
“匿名也能查出来，二大爷猜测是你啊！不过他没针对你，各为其主，你针对聂副厂长，他就动李新民。”
杨卫彪乐意看到这局面，这厂里也就只有聂新国能和李新民硬刚，别人都不够资格。
“明白了，我这就去通知厂长夫人。”
许大茂一溜烟出厂子去了。
杨卫彪看了看手表，时间差不多了，他这边也得表态，不站队就是最大的罪过。
他也看不上那聂新国，能力弱，连许大茂都搞不定。
不过有刘海中带着工人力挺，还是能战斗的。
没一会他到了废弃仓库就呵斥道：“你们干嘛呢，怎么把李副厂长抓起来了。”
李新民在里面听到声音，连忙大喊：“卫彪，我在这儿呢，快，救我出去。”
李新民被审问了一番，这当然不可能认了。
可就担心那女工会开口，就麻烦了，所以得让他出去赶紧活动。
“李副厂长，我这就来！”
杨卫彪推开几个装模作样的工人，就到了仓库，这些工人都认识的，不会真跟他闹起来。
“李副厂长，你受苦了啊。”
杨卫彪进去一看，好家伙，李新民就穿了条裤衩蹲在哪里，这是被看瓜了？
“卫彪，还好有你啊！”
李新民差点哭了，出了事这厂里就杨卫彪能救他。
杨卫彪左右看了看，没发现衣服，还好这是废弃仓库，赶紧找了个破麻袋让李新民给围着。
“走，我现在就带你出去，这没证据的事，怎么能抓你一个副厂长。”
他说着就要把人带走。
这时工人为难的说：“杨主任，这是聂副厂长下的命令，你不能把人带走啊。”
杨卫彪怒道：“聂副厂长是领导，李副厂长就不是了吗。
人我带走，出了什么事你让聂副厂长来找我。”
“行，杨主任我们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工人们说着忽然之间给了自己几巴掌，又说：“我们就说你强行把人带走了。”
“没问题，我还能怕了他聂新国。”
杨卫彪这都懵了，都是演技派，回头得多喝几杯。
他之所以这时候来救人，是知道李新民没那么容易被整下去，这是一场拉锯战，还得相互出招。
就在李新民刚被带回办公室，仿佛掐着点一般，李新民的老婆就赶到了。
“新民，好啊，我就说你一天天都不行，原来是在厂里偷吃了。
你对得起我吗，啊，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好家伙，李夫人人一到就闹起来了。
李新民脸色难看，“这谁通知你来的，不像话，这是厂里，你当是自己家啊。”
他倒是没太惊慌，但这闹起来，场面上就更难堪了，影响太坏。
“是你们厂的放映员同志，叫许大茂的，还好人来通知了，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事。”
李夫人气不打一处来，嚷嚷着就要动手。
杨卫彪还在厂呢，赶忙说：“李厂长，那啥，我还有点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好，卫彪，今天辛苦你了，下次在找你详聊。”
李新民面带笑意，这是大将，必须笼络住了。
杨卫彪把门带上没急着走，听到里面大打出手，这才离开。
他本以为聂新国会找上门来了，结果等来了于海棠和娄晓娥。
“不好了，出事了，刚聂副厂长下了文件，说你作风有问题，在厂里随意安排吃喝，给厂里带来了经济损失。
现在要把你放下车间，不当食堂主任了。”
娄晓娥急了，这怎么就影响到她男人了呢。
于海棠更急，“姐夫，这可咋办啊！”
杨卫彪愣了一下，我去，没想到他中招了，聂新国够可以的啊，不过这样也好，很快大伙就该知道，少了他，这食堂还怎么运转起来。
正好这个月缺口大，还没来得及申请资金。
“没事，正好我去车间锻炼几天，不然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了。”
他这话是说给两女听的，只是别人相互不知道罢了。
“姐夫，真的没事吗？”
于海棠不是太确定，因为马上就要广播了。
“真没事！不用多久，我就能官复原职。”
杨卫彪真没当回事，他经得住查，没从食堂拿一分钱，虽然偶尔安排吃喝，但他都是结账了的啊！
聂新国敢这么搞他一把，他要是不找回场子，意难平，不过得缓一缓，聂新国对他来说还有用，得留着对抗李新民。
“各位工友请注意，下面播报一条处罚消息。”
“我厂食堂主任杨卫彪同志，自从管理食堂以来，经常招待吃喝，远超规定标准，给我厂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。”
“经聂副厂长批准，现在决定下放杨卫彪到锻工车间进行劳动改造。”
“希望各位工友引以为戒，保护公家财产！”
广播是于海棠念的，但在里面夹杂了私货，直接把聂副主任给点了出来，给人一种在公报私仇的感觉。
哗然！这广播一出，全厂哗然，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这招待吃喝是食堂主任吃喝了的吗？
还不是厂领导给吃喝掉的啊！
上面让招待，食堂主任能不安排吗？
这怎么就犯错误了呢！
“我看就是胡闹，没了杨主任，咱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？”
“就是啊，聂副厂长这不是乱来吗，他仗着自己家世好，当然不缺吃和，可咱们工人不行啊！”
“不行，这事咱们不能答应！”
工人们闹腾起来，而食堂后厨更是如此，傻柱当场就把锅铲给甩了。
“这菜我不炒了，合着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领导，最后让杨卫彪给背锅了啊！”
傻柱关键时刻还是讲义气的，而且真算起来，他在食堂带的饭盒就太多了。
反倒是杨卫彪啥便宜都没占过，可现在却成了吃喝浪费的典型，被下放车间，这还让食堂后厨怎么干活！
秦淮茹见此，第一时间跑去杨卫彪办公室了，晚了，担心排不上号。
结果正见到杨卫彪在收拾东西，看样子是在腾办公室了吗？
“你来干嘛？看我笑话，还是想趁机举报。”
杨卫彪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敢！当初我选择错了，这次不会，你就是下放车间，真当工人，我也跟着你。”
秦淮茹不是来烧冷灶，就是想来看看。
“行了，你这话感动不了我。你就老老实实在跟我些年头，等你四十多岁，人老珠黄，我自然会放过你。”
他这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，连场面话都不说。
“我要一直跟着你。”
秦淮茹赶紧表态，又说：“我帮你收拾吧，你这东西好多的，要腾出办公室不容易。”
“谁说我要腾了，我只是整理一下资料，这门给我锁起来，谁都不能动。过阵子就还得用。”
杨卫彪觉得正好回到工人的身份，这也是一种保护。
关键是下放归下放，他是正式干部，这工资不会少一分啊。
除非是把他给开除了，聂新国还没这个本事开除一个正式的主任。
如果他那亲戚敢插手干涉，他也会教做人，不惜硬钢一把。
“你到食堂后厨去，把人召集到一起，我要开个会。”
杨卫彪也不是软柿子，明儿就让食堂的伙食标准降下来，三天不见荤腥，这招待就废了。
“嗯！我这就去。”
秦淮茹转身就要走，却忽然被叫住了。
“等一下，我这办公室再用一回。”
杨卫彪这会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。
秦淮茹点头，转身走了过来……
……
食堂后厨，杨卫彪神清气爽到来，众人已经集合到一起了。
他虽然被下放，但也得走流程，今天依旧是食堂主任。
“杨主任，上面不能这样的啊，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，绝对没有广播里说的那样。”
“就是啊，杨主任我们挺你。”
“杨主任，我们都听你的。”
后厨的人不敢说所有人都对杨卫彪忠诚，但起码大部分是有的。
杨卫彪点头，看着几十号人，有傻柱、南易、马华、刘岚等铁杆，也有如胖子这些有反骨的。
“没事，今后食堂的运转依旧，但是呢，要吸取教训。
第一，严格按照招待标准执行，只能低不能高。
第二，我提议各位带剩菜剩饭时，多留意点，别被抓到了把柄。
就这样吧，崔春草和秦京茹，你们俩来一下，我单独说下采购的问题。”
杨卫彪说完就走了，他也想看看，到底有谁不服，等这事过了在秋后算账。
“杨大哥，不会有事吧！”
秦京茹有点担心，她可是还想当厂长夫人的啊。
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，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……”
杨卫彪文绉绉了来了一段，这才说：“有个屁的事，我就是去车间锻炼一阵养好身体。
你们采购这边我要安排一下。
首先就是账目，你们俩清楚的，这月招待费已经快用光了。
从今儿开始，招待菜全部用素菜代替，炒菜不配食用油和荤油，改用水煮和酱油代替。
另外为了节省资金，京茹你这边只采购素菜，有啥吃啥。
春草这边你继续在公社收货，但是呢，把荤菜送到钢铁总厂去，那边我会打招呼，不会影响到你的收入。
此外你跟秦京茹一起采购素菜，尤其是大白菜，工人的菜还是要保证的，只是我这边不在提供肉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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